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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2-02-17 12:00:08    腾讯健康
  • 陈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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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你看过了叨叨昕的这篇文章,那你就多看了一篇叨叨昕的文章。

前阵子,鹿老师对废话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每每看到“三人行,必有三人”“在我年轻的那会儿,我还是挺年轻的”“人的潜力是无穷的,我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,极度愤怒了一下午”之类的话,就会笑到捶床,并且非要拉着我分享。而我则会在旁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神情:难道我们之间已经有代沟了吗?

但经过这个新年的启发,我发现废话学在实践中还是有着不可小觑的作用的!

试想如下场景,亲戚们围着你――

问:“过完年也不小了,你怎么还单身啊?”

答:“我没有对象,所以就单身。”

问:“那你啥时候领个对象回来呀?”

答:“等我有了对象,我就领回来。”

问:“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工资?”

答:“能赚多少是多少吧。”

为什么“废话文学”会在年轻人当中大受欢迎呢?

我看到有人说:“因为年轻一代人被溺爱着长大,人性中的惰性被纵容到极点,因而需要直白、省事、幼稚的废话来进行表达。”又有人说:“对有这种想法的年轻人,我们需要进行正面积极的引导和开解,让他们转变这种思想,对生活要有积极的心态。”

啊……这个,倒也大可不必这样说,废话学又不是现在年轻人的专利,老一辈人中早就有废话学鼻祖了,不信去搜搜鲁迅和朱自清……不过,有一说一,现在的年轻人和老一辈的人比起来,那是真的好年轻啊!

闲言少叙,那我就来试着分析一下废话文学兴起的原因吧。

1、反鸡汤、反说教

我看了看最初兴起的废话学,主要是这样的一些句子:

“爱笑的女孩,一般都爱笑。”

“三句话,就让男人听了我三句话。”

“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,还有以后的苟且。”

“听君一席话,如听一席话。”

“能力越大,能力就越大。”

从这些话中,我能感受到一种“天下苦鸡汤久矣”的表达。所以这种废话文学的兴起,一开始是建立在讽刺鸡汤(尤其是毒鸡汤)、抵触说教的各种经典名句基础上的。

而另外一些没有什么反鸡汤意义的废话文学,就显得没有那么好玩,比如:

“这个西红柿,有一股蕃茄味。”

个人感觉就差点意思。

我自己有一个很明显的感受,就是上了年纪之后,我发现我逐渐能够听得进去鸡汤和说教了,想当初我可也是个反鸡汤小能手呢――这也很符合“老化悖论”中提到的“积极效应”:虽然人老了之后各种体验越来越差,但是他们会主动调节情绪,选择那些“正能量”的事情去关注,然后幸福感就会提高,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上了年纪的人偏爱“鸡汤”。

年轻人正好相反,因为处于成年早期的人,一方面自我意识开始独立觉醒,另一方面又会发现世界并不以自我的意志为转移――这种矛盾和冲突会带来一个阶段的迷茫和压力,但最终人会与自己和解,和解的方式之一就是:不再喝鸡汤。或者可以说,反鸡汤的“废话文学”也是另一种形式的“躺平”。

那喜欢“废话文学”的年轻人,真的需要“积极的引导和开解,让他们转变这种思想”吗?

我不这么认为。我反而认为嘴上说着“废话”,喊着“躺平”的躺学家,实际上应该是在强竞争、高压力下拼命加班、努力学习、忙着挤地铁、疲于社交的人,如果这个时候再灌输过多的“正能量”,反而会引起“超限效应”把弦崩断,结果适得其反。倒不如通过嘴上的“负能量”来倾倒不良情绪,临睡前看看废话文学逗自己一笑,第二天起床又是一条好汉。

2、众多反鸡汤文学中,废话文学何以异军突起?

为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,“废话文学”会显得特别好笑?

首先,我们要了解到,人的情绪或感受是具有对比性的。在某些情况下,方向相反的心理过程可以相互加强,对立的情感or感受有相互增强的趋势(举例来说,经历过紧张后再休闲放松,就会比直接放松更加放松;吃过苦的东西再吃糖,就感觉比直接吃糖更甜)。

比如毒鸡汤 “三句话,就让男人为我花了18万”,就利用了一重“心理感受的对比性”――三句话,给人感受是微不足道,而18万则给人感觉很震撼(18万若是富豪的捐款数字,那可能引不起什么强烈的感受,但若18万只是三句话的学费,那就足够震惊我全家一整年了),这一重对比,就比直接说“男人为我花了18万”更有突出的效果。

而在反鸡汤废话学“三句话,就让男人听了我三句话”中,“三句话,就……”的句式,本已让听者已经在心里做好了一个预设,知道后面会跟着一个了不得的大逆袭,然而反转并没有出现,这就是感受的“对比再对比再,情绪起伏由低到高再到底,如同气氛做足之后放了一个哑炮一样搞笑,讽刺效果加倍。

3、废话学的实用性

比如文章开头用于过年应付亲戚提问的那些话,这类废话学和上述的反鸡汤废话学不完全一样,可以算是废话学中的一个小分支吧,但却在社交中有着实际的大作用。

博弈论的应用进入了语用学领域,可以解释这个现象。

optimal answer model(OAM)最佳回答模型就认为,我们的语言交流基本都遵循着“用尽量少的语言来表达尽量多的信息(或者说我们的对话总是效用最大的,不会做无法效用最大化的选择)”这样的原则。

但是这样的博弈有一个大前提:即双方都希望让对方充分理解对话,传递更加精确的信息。举个例子来说:

A:“我的车没油了。”

B:“街角有加油站。”

但是在一些“不以提供有效信息为目的,但又不得不回答”的沟通场景下,上述的模型也就不奏效了,因为你不是以交流信息为目的,甚至可能是相反的目标。这时,就要选择表达效用最小化的方式――说了一堆话,却好像什么都没说,一句有用的都没有。

最典型的场景可能就来自于过年面对好奇亲戚的“灵魂发问”,或是生活中应付八卦邻居的各种打听,以及职场上谨防竞争对手的套路套话等等。

为什么我们在社交场合中说一些“正确的废话”、“得体但毫无信息量的场面话”,会被戏称为“外交辞令”呢?因为外交场合中,最需要避免泄漏过多的信息,谨防被套话,但又不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
所以,掌握“废话文学”何止是有积极作用,简直是生存必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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